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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生前曾经立志作一部“曾氏家训”“凡家道之所以可久者不恃

2022-10-06 22:26:11 发布 浏览 600 次

曾国藩生前曾经立志作一部“曾氏家训”,“凡家道之所以可久者,不恃一时之官爵,而恃长远之家规”,然而因为戎马倥偬以及著书之难,未能完成心愿。后世所传的“曾国藩家训”则是取自其写与两个儿子的家书。其中也包含了曾国藩所总结的曾氏三代训诫:其祖父星冈公的“考、宝、早、扫、书、蔬、鱼、猪”八字诀,其父亲竹亭公的“少壮敬亲,暮年爱亲”专重“孝”字,以及他自己总结的“八本”“三致祥”与“勤、俭、刚、明、忠、恕、谦、浑”八德,等等。他对于先世与自身家教经验的总结,也可谓成果丰沛了。故《清史稿》也称赞他“举先世耕读之训,教诫其家”。

曾国藩在《世泽》一文中说:“士大夫之志趣学术,果有异于人者,则修之于身,式之于家,必将有流风余韵,传之子孙,化行乡里,所谓君子之泽也。就其最善者,约有三端,曰诗书之泽、礼让之泽、稼穑之泽。”也就是说,曾国藩认为修身齐家且传之后世的余泽,最为重要的就是诗书、礼让、稼穑,下面则结合这三者来谈谈曾国藩家训在思想内容上的特点。

先看“诗书”,读书、写字、作文是曾国藩家训的重点,他认为“惟读书则可变化气质”,故而家训之中谈论读书方法的最多,比如“看、读、写、作四者,每日不可缺一”,“从有恒二字痛下工夫。然须有情韵趣味,养得生机盎然”,将广博的浏览与专门的吟诵结合,抄写与仿作结合,强调的是坚持不懈,以及韵味、生机的涵养。关于写字,针对其子“写的字缺乏刚劲之气,这是你生来气质之中的短处”,故而强调要学欧、柳二体,且与“走路宜重,说话宜迟”等言行上的修养结合起来加以要求。作文,则提出“以精确之训诂,作古茂之文章”,也就是将字词训诂与文章修辞、考据与辞章两方面的工夫结合起来。还有曾国藩编撰《十八家诗钞》与《经史百家杂钞》二书,也就是为了“诗书传家”。

至于“礼让”,则可以从“孝友为家庭之祥瑞”等说法来看。曾国藩总是告诫其子,“凡事皆从省啬,独待诸叔之家则处处从厚,待堂兄弟以德业相劝、过失相规,期于彼此有成,为第一要义”,“不可轻慢近邻,酒饭宜松,礼貌宜恭”,亲族之间要和睦、宽厚,邻里之间要客气、礼貌。还嘱咐“以谦、谨二字为主”,“力去傲、惰二弊”,不可与州、县往来,不可惊动官长,等等。至于女儿们则“不要重娘家而轻夫家”。这些都可以看出曾国藩对于“礼让”之道的重视。

再说“稼穑”,曾国藩牢记祖父的话:“吾子孙虽至大官,家中不可废农圃旧业”,故而在与其弟、其子的家书中经常强调种菜、种竹,“蔬菜茂盛之家,类多兴旺;晏起无蔬之家,类多衰弱”,还要家里专门请来老圃,一起开辟菜园。他还说“历观古来世家久长者,男子须讲求耕、读二事,妇女须讲求纺绩、酒食二事”,“内而纺绩、做小菜,外而蔬菜养鱼、款待人客,夫人均须留心”,就是希望欧阳夫人带领着家中的子女,一起从事耕种与纺绩,从而习勤习劳,养成俭朴的家风。

“常常作家中无官之想,时时有谦恭省俭之意,则福泽悠久”,这句话则可以概括曾国藩所讲的“世泽”之根本。曾氏家族的官运,在曾国藩死后约二十年的光绪十六年(1890),曾纪泽、曾国荃双双去世之后就基本断了,然而曾氏家族的后代却依旧名人辈出,当是因为他们继承了由曾国藩总结的、家族代代相传的耕读、诗礼的良好家风。

与曾国藩特别欣赏的颜之推《颜氏家训》、张英《聪训斋语》等中国历代著名家训相比,曾国藩的家训因为取材于通信,故而又有两个方法上的与众不同之处。

其一,目标与检查。无论读书或修身,曾国藩都希望其子能够成为“克家之子”,比如希望曾纪泽在读书上“成吾之志”,将《四书》《五经》及其最喜爱的《史记》《汉书》《庄子》《韩文》四种等,熟读而深思且略作札记,“以志所得,以著所疑”,进一步则要求“凡有所见所闻,随时禀知,余随时谕答,较之当面问答,更易长进也”。此后的每次通信,几乎都是曾纪泽在汇报读书的进度与心得,而曾国藩则总是先为其子读完什么书而“欣慰”,再指出进一步当如何研读,这就是将目标与检查结合的一个系列过程。再说曾国藩总觉得曾纪泽“容止甚轻”,不符合士大夫的典范,故而经常在家书之中提及“厚重”二字,有段时间甚至每次都要问“说话迟钝、行路厚重否”,并要他“时时省记”。还有,曾国藩曾要求女儿、媳妇勤于纺绩,“三姑一嫂,每年做鞋一双”,“各表孝敬之忱,各争针黹之工”,所以也常在家书之中附带着问:“儿妇诸女,果每日纺绩有常课否?”可见其检查之严密。

其二,表扬与表率。曾国藩要求孩子将平时所写的字、所作的诗文等与问安的家书一同寄来,仔细批阅之外还特别注重表扬,从而培养孩子的自信心。比如曾纪泽寄来了草书的习作,不但他自己有表扬,还将之出示给李鸿章、李元度、许仙屏等人传看,于是就有了“柔中寓刚,绵里藏针,动合自然等语”,这些都写在回信里。再如曾纪泽完成了《说文分韵解字凡例》一文,他自己先表示“喜尔今年甚有长进”,再请大学者莫友芝“指示错处”。这样的表扬,比起泛泛说几句,或是金钱与物质奖励,更能够激励孩子。曾国藩处处给孩子、家人作表率,也是极其难能可贵的。他在指导儿子读书、写字、作文之时,经常谈及自己的学习历程以及近期状况,以身作则。他要求儿子读书“有恒”,则细数自己《史记》《韩文》《韩诗》《杜诗》《古文辞类纂》等书的圈批“首尾完毕”,还说“近年在军中阅书,稍觉有恒”,当然也说到自己读某些书的“有始无终”且深以为憾,这反而让其子觉得这个“榜样”更为真诚。还有与曾纪鸿说到写字不可“求效太捷也”,就说起自己学习《麓山寺碑》“历八年之久,临摹已过千纸”;曾纪鸿的作文不佳,他便回顾自己“二十三四聪明始小开”,直到“三十一二岁聪明始大开”的历程,也许小儿子像自己而“聪明晚开”,以作鼓励。

此外,曾国藩对于自己的孩子始终充满信心,这一点也值得一说。比如一直在说曾纪鸿处境太顺,故难期长进,然而依旧多有肯定,“惟其眉宇大有清气,志趣亦不庸鄙,将来或终有成就”;至于曾纪泽则不只是肯定其善于读书,以及作诗、写字方面的成就,还经常称赞其“天质聪颖”与“淡于荣利”。曾国藩培养了许多优秀的人才,给予美名而奖掖以成之,在培养自己的子女上也是如此,方才造就了著名的外交家曾纪泽、著名的数学家曾纪鸿,并且泽及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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