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曲之外还有一种比较简单的文学形式有的连歌带舞有的连说带唱叫
大曲之外,还有一种比较简单的文学形式:有的连歌带舞,有的连说带唱,叫做“转踏”。它是连用同一词牌组成,或分咏性质略同的几桩故事,或单独表演一桩故事,把故事情节,从头到尾,很完整地描画出来。曾氏《乐府雅词》卷首即录无名氏《调笑集句》八曲,分《巫山》、《桃源》、《洛浦》、《明妃》、《班女》、《文君》、《吴娘》、《琵琶》等八题,次录郑仅《调笑转踏》十二曲,晁补之《调笑》七曲,题材大致相同。它的定式是:开头有骈文致语,煞尾有七言四句放队诗;每一曲前都有平、仄换韵诗八句。大致曲词是弹唱的,其余都用朗诵。无名氏放队诗中有“唤起佳人舞绣筵”的句子,郑仅的致语中有“女伴相将,调笑入队”的句子,该是一种女子歌舞队的小舞曲。兹录无名氏《琵琶》一曲为例:
〔诗〕十三学得琵琶成,翡翠帘开云母屏。暮去朝来颜色故,夜半月高弦索鸣。江水江花岂终极?上下花间声转急。此恨绵绵无绝期,江州司马青衫湿。
〔曲子〕衫湿,情何极!上下花间声转急。满船明月芦花白,秋水长天一色。芳年未老时难得,目断远空凝碧。
这“诗”和“曲子”的标题,是根据宋本秦观《淮海居士长短句》补上的。秦观也有《调笑令》转踏十曲,分咏王昭君、乐昌公主、崔徽、无双、灼灼、盼盼、莺莺、采莲、《烟中怨》、《离魂记》等十件故事。可见这种小型歌舞曲,在北宋时代的交际场中,是非常流行的。
这种转踏,格式都是一律的,又都采用《调笑令》的曲子;但遍数多少,却可自由处理。类似转踏而更简单自由的,又有一种鼓子词,同用一个曲牌,把类似的内容,一叠一叠地写下去,省却每一曲前的七言八句诗和煞尾的四句放队诗;只有开端的骈文致语,是和转踏相同的。它的曲调,可以自由选用,不拘一种。在欧阳修的“近体乐府”中,就有《采桑子》分咏颍州西湖游乐情况的鼓子词十首,《渔家傲》分咏十二月鼓子词十二首。这大概也是采用当时民间流行的小型歌舞曲的组织形式,与近代某些地方歌曲的花灯词和采茶调是很相像的。例如《渔家傲》:
七月新秋风露早,渚莲尚拆庭梧老。是处瓜华时节好,金尊倒,人间彩缕争祈巧。万叶敲声凉乍到,百虫啼晚烟如扫。箭漏初长天杳杳,人语悄,那堪夜雨催清晓!
由朗诵和歌唱结合的转踏形式,进一步演化成为说一段故事,接着唱一段的说唱文学,要算赵令畤的《商调蝶恋花》描述张生和莺莺的恋爱故事流传最广,影响戏曲文学和说唱文学也最大。我们只要看它十首都用同一曲牌,且讲述故事的开端,就有“奉劳歌伴,先听调格,后听芜词”;每一曲前也有“奉劳歌伴,再和前声”的话;它的格式还是接近转踏,与诸宫调的组织形式有所不同。虽然诸宫调也产生在赵令畤的同时,但赵令畤的《商调蝶恋花》是比较简单的另一种形式。这全套保留在令畤自著《侯鲭录》中。兹录三段如下:
〔说〕不数月,张生复游于蒲,舍于崔氏者又累月。张雅知崔氏善属文,求索再三,终不可见。虽待张之意甚厚,然未尝以词继之。异时,独夜操琴,愁弄凄恻。张窃听之,求之,则不复鼓矣。以是愈惑之。张生俄以文调及期,又当西去。临去之夕,崔恭貌怡声,徐谓张曰:“始乱之,今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也君始之,君终之,君之惠也。则没身之誓,其有终矣。又何必深憾于此行?然而君既不怿,无以奉宁。君尝谓我善鼓琴,今且往矣。既达君此诚。”因命拂琴,鼓《霓裳羽衣序》,不数声,哀音怨乱,不复知其是曲也。左右皆欷歔。张亦遽止之。崔投琴拥面,泣下流涟,趣归郑所,遂不复至。奉劳歌伴,再和前声。
〔唱〕碧沼鸳鸯交颈舞。正恁双栖,又遣分飞去。洒翰赠言终不许,援琴诉尽奴衷素。曲未成声先怨慕。忍泪凝情,强作《霓裳序》。弹到离愁凄咽处,弦肠俱断梨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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